唯一的听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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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沪教版第十册课文]
28 惟一的听众
用父亲和妹妹的话来说,我在音乐方面简直是一个白痴。这是他们在经受了我数次“折磨”之后下的结论。我拉出的小夜曲,在他们听起来,就像是锯桌腿的声音。我感到沮丧和灰心,不敢在家里练琴。我终于发现了一个绝妙的去处,楼区后面的小山上,有一片年轻的林子,地上铺满了落叶。
一天早晨,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,心里充满了神圣感,仿佛要去干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。林子里静极了。沙沙的脚步声,听起来像一曲悠悠的小令。我在一棵树下站好,庄重地架起小提琴,像一个隆重的仪式,拉响了第一支曲子。
尽管这里没有父亲与妹妹的评论,但我感到懊恼,因为我显然将那把锯子带到了林子里。我不由得诅咒自己:“我真是个白痴!”
当我感觉到身后有人而转过身时,吓了一跳,一位极瘦极瘦的老妇人静静地坐在一张木椅上,双眼平静地望着我。我的脸顿时烧起来,心想这么难听的声音一定破坏了这林中和谐的美,一定破坏了这位老人正独享的幽静。
我抱歉地冲老人笑了笑,准备溜走。老人叫住我,说:“是我打搅了你吗?小伙子。不过,我每天早晨都在这里坐一会儿。”有一束阳光透过叶缝照在她的满头银丝上,“我猜想你一定拉得非常好,只可惜我的耳朵聋了。如果不介意我在场的话,请继续吧。”
我指了指琴,摇了摇头,意思是说我拉不好。
“也许我会用心去感受这音乐,我能做你的听众吗?就在每天早晨。”
我被这位老人诗一般的语言打动了;我羞愧起来,同时暗暗有了几分信心。嘿,毕竟有人夸我了,尽管她是一个可怜的聋子。我于是继续拉了起来。以后,每天清晨,我都到小树林去练琴,面对我惟一的听众——一位耳聋的老人。她一直很平静地望着我。我停下来时,她总不忘说一句:“真不错。我的心已经感受到了。谢谢你,小伙子。”我心里洋溢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。
很快,我就发觉我变了,家里人也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。我又在家里练琴了,从我紧闭门窗的房间里,常常传出基本练习曲。若在以前,妹妹总会敲敲门,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,说:“求求你,饶了我吧!”而现在,我已经不在乎了。当我感觉到这一点时,一种力量在我身上潜滋暗长。我不再坐在木椅子上,而是站着练习。我站得很直,两臂累得又酸又痛,汗水早就湿透了衬衣。同时每天清晨,我还要面对一位耳聋的老人尽心尽力地演奏;而我惟一的听众也一定早早地坐在木椅上等我了。有一次,她竟说我的琴声能给她带来快乐和幸福。我也常常忘记了她是个可怜的聋子。
我一直珍藏着这个秘密,终于有一天,我拉的一曲《月光奏鸣曲》让专修音乐的妹妹感到大吃一惊。妹妹逼问我得到了哪位名师的指点,我告诉她:“是一位老太太,就住在12号楼,非常瘦,满头白发,不过——她是一个聋子。”
“聋子!”妹妹先是一愣,随即惊叫起来,仿佛我在讲述天方夜谭,“聋子?多么荒唐!她是音乐学院最有声望的教授,曾经是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!你竟说她是聋子!”
我一直珍藏着这个秘密,珍藏着一位老人美好的心灵。每天清晨,我总是早早地来到林子里,面对着这位老人,这位耳“聋”的音乐家——我惟一的听众,轻轻调好弦,然后静静地拉起一支优美的曲子。我渐渐感觉我奏出了真正的音乐,那些美妙的音符从琴弦上缓缓流淌着,充满了整个林子,充满了整个心灵。我们没有交谈过什么,只是在一个个美丽的清晨,一个人默默地拉,一个人静静地听。老人靠在木椅上,微笑着,手指悄悄打着节奏。她慈祥的眼睛平静地望着我,像深深的潭水……
后来,拉小提琴成了我无法割舍的爱好,我能熟练地拉出许多曲子。在各种文艺晚会上,我有机会面对成百上千的观众演奏小提琴曲。但总是不由得想起那位耳“聋”的老人,每天清晨里我惟一的听众……
[北师大版第九册课文]
3 变化
唯一的听众
用父亲和妹妹的话来说,我在音乐方面简直是一个白痴。这是他们在经受了我数次“折磨”之后下的结论。我拉出的小夜曲,在他们听起来,就像是锯桌腿的声音。我感到十分沮丧。我不敢在家里练琴。我终于发现了一个绝妙的去处,楼区后面的小山上有一片树林,地上铺满了落叶。
一天早晨,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,心里充满了神圣感,仿佛要去干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。林子里静极了。沙沙的脚步声,听起来像一曲悠悠的小令。我在一棵树下站好,庄重地架起小提琴,像参加一个隆重的仪式,拉响了第一支曲子。
尽管这里没有父亲和妹妹的评论,但我感到懊恼,因为我显然将那把“锯子”带到了林子里。我不由得诅咒自己:“我真是个白痴!”
当我感觉到身后有人而转过身时,我吓了一跳,一位极瘦极瘦的老妇人静静地坐在一张木椅上,双眼平静地望着我。我的脸顿时烧起来,心想,这么难听的声音一定破坏了这林中和谐的美,一定破坏了这位老人正独享的幽静。
我抱歉地冲老人笑了笑,准备溜走。老人叫住我,说:“是我打搅了你吗?小伙子。不过,我每天早晨都在这里坐一会儿。”有一束阳光透过叶缝照在她满头银丝上,“我猜想你一定拉得非常好,只可惜我的耳朵聋了。如果不介意我在场的话,请继续吧。”
我指了指琴,摇了摇头,意思是说我拉不好。
“也许我会用心去感受这音乐。我能做你的听众吗?就在每天早晨。”
我被这位老人诗一般的语言打动了;我羞愧起来,同时暗暗有了几分信心。嘿,毕竟有人夸我了,尽管她是一个可怜的聋子。我于是继续拉了起来。
以后,每天清晨,我都到小树林里去练琴,面对我唯一的听众,一位耳聋的老人。她一直很平静地望着我。我停下来时,她总不忘说一句:“真不错。我的心已经感受到了。谢谢你,小伙子。”我心里洋溢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。
很快,我就发觉我变了,家里人也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。我又在家里练琴了。若在以前,妹妹总会敲敲门,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,说:“求求你,饶了我吧!”而现在,我已经不在乎了。当我感觉到这一点时,一种力量在我身上潜滋暗长。我不再坐在木椅子上,而是站着练习。我站得很直,两臂累得又酸又痛,汗水湿透了衬衣。每天清晨,我都要面对一位耳聋的老人尽心尽力地演奏;而我唯一的听众也一定早早地坐在木椅上等我了。有一次,她竟说我的琴声给她带来快乐和幸福。我也常常忘记了她是个可怜的聋子。
我一直珍藏着这个秘密,终于有一天,我拉的一曲《月光》奏鸣曲让专修音乐的妹妹大吃一惊。妹妹逼问我得到了哪位名师的指点,我告诉她:“是一位老太太,就住在十二号楼,非常瘦,满头白发,不过——她是一个聋子。”
“聋子!”妹妹先是一愣,随即惊叫起来,仿佛我在讲述天方夜谭,“聋子?多么荒唐!她是音乐学院最有声望的教授,曾经是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!你竟说她是聋子!”
我一直珍藏着这个秘密,珍藏着一位老人美好的心灵。每天清晨,我还是早早地来到林子里,面对着这位老人,这位耳“聋”的音乐家,我唯一的听众,轻轻调好弦,然后静静地拉起一支优美的曲子。我渐渐感觉我奏出了真正的音乐,那些美妙的音符从琴弦上缓缓流淌着,充满了整个林子,充满了整个心灵。我们没有交谈过什么,只是在一个个美丽的清晨,一个人默默地拉,一个人静静地听。老人靠在木椅上,微笑着,手指悄悄打着节奏。她慈祥的眼睛平静地望着我,像深深的潭水……
后来,拉小提琴成了我无法割舍的爱好,我能熟练地拉出许多曲子。在各种文艺晚会上,我有机会面对成百上千的观众演奏小提琴曲。每当拿起小提琴,我眼前就浮现出那位耳“聋”的老人,每天清晨里我唯一的听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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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人教版课标本第十一册课文]
11 唯一的听众
用父亲和妹妹的话来说,我在音乐方面简直是一个白痴。这是他们在经受了我数次“折磨”之后下的结论。在他们听来,我拉小夜曲就像在锯床腿。这些话使我感到十分沮丧,我不敢在家里练琴了。我发现了一个练琴的好地方,楼区后面的小山上有一片树林,地上铺满了落叶。
一天早晨,我蹑(niè)手蹑脚地走出家门,心里充满了神圣感,仿佛要去干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。林子里静极了。沙沙的足音,听起来像一曲悠悠的小令。我在一棵树下站好,庄重地架起小提琴,像举行一个隆重的仪式,拉响了第一支曲子。但我很快又沮丧起来,我觉得自己似乎又把锯子带到了树林里。
我感觉到背后有人,转过身时,吓了一跳:一位极瘦极瘦的老妇人静静地坐在木椅上,平静地望着我。我的脸顿时烧起来,心想,这么难听的声音一定破坏了这林中的和谐,一定破坏了这位老人正独享的幽静。
我抱歉地冲老人笑了笑,准备溜走。老人叫住了我,说:“是我打扰了你吗,小伙子?不过,我每天早晨都在这儿坐一会儿。”一束阳光透过叶缝照在她的满头银丝上,“我想你一定拉得非常好,可惜我的耳朵聋了。如果不介意我在场,请继续吧。”
我指了指琴,摇了摇头。意思是说我拉不好。
“也许我会用心去感受这音乐。我能做你的听众吗,每天早晨?”
我被老人诗一般的语言打动了。我羞愧起来,同时有了几分兴奋。嘿,毕竟有人夸我了,尽管她是一个聋子。我拉了起来。以后,每天清晨,我都到小树林去练琴,面对我唯一的听众,一位耳聋的老人。她一直很平静地望着我。我停下来时,她总不忘说上一句:“真不错。我的心已经感受到了。谢谢你,小伙子。”我心里洋溢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。
很快我就发觉自己变了。我又开始在家里练琴了。从我紧闭门窗的房间里,常常传出基本练习曲的乐声。我站得很直,两臂累得又酸又痛,汗水湿透了衬衣。以前我是坐在木椅上练琴的。同时,每天清晨,我要面对一位耳聋的老人尽心尽力地演奏;而我唯一的听众总是早早地坐在木椅上等我。有一次,她说我的琴声能给她带来快乐和幸福。我也常常忘记她是聋子,只看见老人微笑着靠在木椅上,手指悄悄打着节奏。她慈祥的眼神平静地望着我,像深深的潭水……
我一直珍藏着这个秘密,直到有一天,我的一曲《月光》奏鸣曲让专修音乐的妹妹大吃一惊。妹妹追问我得到了哪位名师的指点。我告诉她:“是一位老太太,就住在12号楼,非常瘦,满头白发,不过——她是个聋子。”
“聋子?”妹妹惊叫起来,“聋子!多么荒唐!她是音乐学院最有声望的教授,曾是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!你竟说她是聋子!”
……
后来,拉小提琴成了我无法割舍的爱好,我能熟练地拉许多曲子。在各种文艺晚会上,我有机会面对成百上千的观众演奏小提琴曲。那时,我总是不由得想起那位“耳聋”的老人,那清晨里我唯一的听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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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冀教版第九册课文]
17 唯一的听众
用父亲和妹妹的话来说,我在音乐方面简直是个白痴。在他们听起来,我拉的小夜曲就像是在锯床腿的声音。我感到沮丧和灰心。我甚至不敢再练琴,直到我发现了一个绝妙的去处。就在楼区后面的小山上,有一片小树林,地上铺满了落叶。
第一天早上,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,心里充满了神圣感,仿佛要去干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。林子里静极了。沙沙的脚步声,听起来像一曲悠悠的小令。我在一棵树下站好,庄重地架起小提琴,像一个隆重的仪式,拉响了第一支曲子。但事实很快就令我沮丧了,因为我显然将那把锯子带到了林子里。我不由得诅咒自己:“我真是个白痴!”当我感觉到身后有人而转过身时,吓了一跳,一位极瘦极瘦的老妇人静静地坐在一张木椅上,双眼平静地望着我。我的脸顿时烧起来,心想这么难听的声音一定破坏了这林中和谐的美,一定破坏了这位老人正独享的幽静。我抱歉地冲老人笑了笑,准备溜走。老人叫住我,说:“是我打搅了你吗,小伙子?不过,我每天早晨都在这儿坐一会儿。”有一束阳光透过叶缝照在她的满头银丝上,“我猜想你一定拉得非常好,只可惜我的耳朵聋了。如果不介意我在场的话,请继续吧。”我指了指琴,摇了摇头,意思是说我拉不好。“也许我会用心去感受这音乐。我能做你的听众吗,就在每天早晨?”我被这位老人诗一般的语言打动了。我羞愧起来,同时暗暗有了几分兴奋。嘿,毕竟有人夸我,尽管她是一个可怜的聋子。我于是继续拉了起来,面对我唯一的听众,一位耳聋的老人。她一直很平静地望着我。我停下来时,她总不忘说上一句:“真不错。我的心已经感受到了。谢谢你,小伙子。”如果她的耳朵不聋,一定早就捂着耳朵逃掉了。我心里洋溢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。
不久,我发觉家人们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。因为我又开始在家中练,当然是在我紧闭着门的房间里。若在以前,妹妹总会敲敲门,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,说:“求求你,饶了我吧!”而现在,她再也不敲门了。当我感到这一点时,一种力量在我身上潜滋暗长。我站得很直,两臂累得又酸又痛,汗水早就湿透了衬衣,但我不会坐在木椅上练习,而以前我会的。不知为什么,总使我感到忐忑不安甚至羞愧难当的是,每天清晨,我都要面对一位耳聋的老妇人全力以赴地演奏;而我唯一的听众也一定早早地坐在木椅上等我了,并且有一次她竟说我的琴声能给她带来快乐和幸福。
终于有一天,我的一曲《月光奏鸣曲》让专修音乐的妹妹大吃一惊。妹妹逼问我得到了哪位名师的指点,我告诉她:“是一位老太太,就住在十二号楼,非常瘦,满头白发,不过——她是一个聋子。”“聋子?”妹妹惊叫起来,仿佛我在讲述“天方夜谭”,“聋子?多么荒唐!她是音乐学院最有声望的教授,曾是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!你竟说她是聋子!”
我一直珍藏着这个秘密,珍藏着一位老人美好的心灵。每天清晨,我总是早早地来到林子里,面对着这位老人,这位耳“聋”的音乐家,我唯一的听众,轻轻调好弦,然后静静拉起一支优美的曲子。我感觉我奏出了真正的音乐,那些美妙的音符在琴弦上缓缓流淌着,充满了整个林子,充满了整个心灵。我们没有交谈什么,只是在一个个美丽的清晨,一个人轻轻地拉,一个人静静地听。老人靠在木椅上,手指悄悄打着拍子,慈祥的眼睛平静地望着我,像深深的潭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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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西师大版第十二册课文]
6 唯一的听众
用父亲和妹妹的话来说,我在音乐方面简直是一个白痴。当然,这是他们在经受了无数次折磨之后下的结论。在他们听起来,我拉的小夜曲就像是在锯床腿。这些话使我感到沮丧和灰心。我不敢在家里练琴,直到我发现了一个绝妙的去处——楼区后面的一片林子,地上铺满了落叶。
第一天早上,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,心里充满了神圣感,仿佛要去干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。林子里静极了。沙沙的足音,听起来像幽幽的小曲。我在一棵树下站好,心剧烈地跳起来,像参加一个隆重的仪式,拉响了第一支曲子。但事实很快就令我懊丧了,似乎我又将那把锯子带到林子里。我的泪水几乎夺眶而出,不由得诅咒:“我真是一个白痴!这辈子也甭想拉好琴!”当我感觉到身后有人并转过身时,发现一位瘦削的老妇人静静地坐在一张木椅上,她双眼平静地望着我。我的脸顿时烧起来,心想:这么难听的声音一定破坏了林中和谐的美,一定破坏了这位老人独享的幽静。我抱歉地冲老人笑了笑,准备溜走。
老人叫住我说:“是我打搅了你吗,小伙子。其实,我每天早晨都要在这里坐一会儿。”一束阳光透过叶缝照在她的满头银丝上,格外晶莹。“我猜想你一定拉得很好,只可惜我的耳朵聋了。不过,我会用心去感受这音乐。我能做你的听众吗?就在每天早晨。”我被这位老人诗一般的语言打动了。我羞愧起来,同时暗暗有了几分兴奋。嘿,毕竟有人夸我。我拉了,面对我唯一的听众,一位耳聋的老人。她一直很平静地望着我。我停下来时,她总不忘说上一句:“真不错。我的心已经感受到了。谢谢你,小伙子。”我心里洋溢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。
很快我就发觉自己变了,家人们表露的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也证明了这一点。从我紧闭小门的房间里,常常传出阿尔温、舒罗德的基本练习曲。若在以前,妹妹总会敲敲门,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说:“求求你,饶了我吧!”
每天清晨,我都来到树林,面对这位老妇人全力以赴地演奏;而我唯一的听众也一定早早地坐在木椅上等我。她常常对我说,我的琴声给她带来了快乐和幸福;而我也常常忘记了她是个可怜的聋子!
我一直珍藏着这个秘密,直到有一天,我的一曲《月光》奏鸣曲让专修音乐的妹妹大吃一惊。她逼问我得到了哪位名师的指点。我告诉她:“是一位老太太,就住在12号楼,非常瘦,满头白发,不过——她是一个聋子。”“聋子?”妹妹惊叫起来,仿佛我在讲述天方夜谭,“聋子?多么荒唐!她是音乐学院最有声望的教授,她曾是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!而你竟说她是聋子!”
我一直珍藏着这个秘密,珍藏着一位老人美好的心灵。每天清晨,我依然早早地来到林子里,面对着这位老人,这位“耳聋”的音乐家,我唯一的听众,轻轻调好弦,然后静静地拉起来。我感觉我奏出了真正的音乐,那些美妙的音符从琴弦上缓缓流淌着,充满了整个林子,充满了整个心灵。我们没有交谈什么,只是在这美丽的早晨,一个人轻轻地拉,一个人静静地听。我看着这侠老人安详地靠在木椅上,微笑着,手指悄悄打着节拍。我全力以赴地演奏,想给老人带来快乐和幸福。她慈祥的眼睛平静地望着我,像深深的潭水……
后来,我已经能熟练地操纵小提琴,它是我永远无法割舍的爱好。在不同的时期,我总会遇到一些文艺晚会,面对成百上千的观众演奏小提琴曲。这时,我总是不由得想起那位“耳聋”的老人——我唯一的听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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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落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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