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孩儿和小海豹(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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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语文A版第十一册课文]
选读五 小女孩儿和小海豹(一)
十一岁的卡特琳和家人住在挪威西部海岸边。有一天,她和父亲在海边划着小船,忽然发现一块光秃秃的大礁石上趴着一个什么东西。
卡特琳抓过望远镜,看到了一只小海豹,只有一只小狗那么大。她问:“它怎么自个儿待在那儿?”
父亲说:“可能是被抛弃了。”
卡特琳看着那只无助的小海豹,心里充满了怜爱。
回家后,他们找到当地水族馆,馆长埃纳森先生说:“先让它在那儿待两天,说不定母海豹会回来找它。要是它母亲不找它,就把它带回来吧。”
接下来的两个晚上,卡特琳难以入睡,心里总是想着那只可怜的、孤零零的小海豹。
两天后,她和父亲来到礁石边。小海豹仍然在那儿趴着,一动不动。卡特琳一点点儿地爬到它的身边,小声说:“别害怕,我们会帮你的。”
小海豹深灰色的皮肤上布满了一块块浅褐色的斑痕,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显得特别大,耳朵只是两个小洞洞,几乎看不出来。右耳旁有一个印记,形状像个星星。它的鼻子滑溜溜的,长着硬硬的胡须。
卡特琳伸出手,小海豹轻轻地舔她的手。她把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抱起来———它像一个困倦的孩子,卧在她的怀里。
埃纳森馆长说,这只小海豹既不能觅食,也不能自卫,如果把它送回海里,那就意味着死亡。在这三个月里,得有人代替它的母亲来照看它。
卡特琳说:“爸爸,我们养它吧?”
父亲沉思了一会儿说:“如果我们养它,那只能养到它能够独立生存为止。我们不能把野生动物变成宠物。”埃纳森馆长还说:“每天喂它四次,教它游泳、捉鱼。要是你发现自己对它有些依恋了,那就赶紧把它送回海里去。”
埃纳森先生教卡特琳用搅拌器,将鱼块和海水放在一起搅碎,做成一种黏糊糊的粥,用来代替海豹的母乳。他们准备了一条橡胶软管,放进小海豹的食道。小海豹吃饱了,慢慢地安静下来。
卡特琳把小海豹抱回家,给它起了个名字———西里克。卡特琳对它说:“现在这儿就是你的家了。”西里克用鼻子轻轻蹭卡特琳的手,卡特琳把脸贴在它光滑的脑袋上。西里克身上散发着海洋的气息,有股鱼腥味儿。卡特琳晚上睡觉的时候,西里克就趴在床边的地板上,呼呼大睡。
第一个星期,卡特琳简直累坏了。她每天得喂西里克四次,得给它感染的皮肤敷药膏,得清扫它拉在地板上的粪便,还得给它擦肥皂、洗澡。西里克变得健壮活泼、兴趣十足,急于探索新环境。它扑打着鳍,推动自己的身体笨拙地往前走。
卡特琳把西里克圈进了船舱,西里克很不高兴,发出抗议的叫声——像是号角和生锈的铰链的混合音。但是每天清晨卡特琳来到船舱时,西里克总是很欢快地迎接她。
西里克好像总是很饿,每次一听到搅拌机的声音,它就立刻蹒跚着挪到厨房,张大嘴巴,让卡特琳把喂食的管子送进它的嘴里。
西里克像影子一样跟着卡特琳。卡特琳走到哪儿,它就跟到哪儿。它笨拙地移动身体,前鳍把地板拍得啪啪响。一切会动的东西都让它着迷。它像小狗一样喜欢追逐自己的尾巴,像小猫一样喜欢玩线团儿。卡特琳给它挠痒痒,它就舒服得弓起背,把下巴靠在卡特琳的手里,不一会儿就睡着了。它还喜欢在草丛里滚来滚去,咬野花,追蝴蝶。
第一次教西里克游泳可不容易。卡特琳自己先趟进水里,然后把西里克拉下水。可是西里克拼命往岸上爬,急急忙忙逃回家里。它居然怕水!卡特琳禁不住摇头叹气。
卡特琳没有放弃,每天都带西里克去海湾游泳。她对它说:“将来有一天,大海就是你的家。不会游泳怎么行呢。”渐渐地,西里克开始喜欢每天的游泳课了。
西里克三个星期大的时候,卡特琳觉得它应该去海里试试了。她一边准备潜水用具,一边对它说:“你已经看到了我的世界,现在我们该去看看你的世界了。”
卡特琳潜入水下,把西里克也拉到水里。一开始,它总是跟在卡特琳的身边,在陌生的海底世界里小心翼翼的。后来,海豹的本能占了上风,它径直游开去,翻滚腾跃,它的速度和优雅姿态让卡特琳惊叹不已。它可以一次在水下待上好几分钟。它长大以后,可以一次在水下待二十分钟呢,游泳的速度也将达到每小时二十英里。
到第五个星期,西里克已经能够吞下整条鱼了——但是得靠卡特琳帮忙才行,她把鱼放在它面前,把鱼头塞进它的嘴里。西里克每天要吃九到十条鱼。卡特琳和父亲天天忙着钓鱼。看来得让西里克自己学着捉鱼吃了。
按照埃纳森馆长的建议,卡特琳的父亲做了一个大大的塑料水箱,卡特琳在里面装满了水,倒进一桶活蹦乱跳的鱼,然后抱起西里克,扑通一声丢了进去。一开始西里克见鱼就追,一会儿追这条,一会儿追那条,可是一条也逮不着。后来它总算捉住了一条,可是又不知该拿它怎么办,于是又放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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